
苏韦达省的早晨,巷口小摊主还在把西红柿摆进旧毛巾铺成的篮里,新鲜的泥巴还沾在根须,街口却早没人聊天。装甲车压过柏油,残破的井盖跟着颤了三颤,小孩儿小声叫唤着让妈妈带进屋,门板一合,看天光全靠缝里漏进来的。
大马士革的浓烟没等散掉,昨天夜里老马路边又多了几滩铁锈色水迹,没人问是哪家的。德鲁兹人家拉起了破帘子,用麻绳系住门把。楼下的士兵换了新制服,身子板得笔直,背后的电台咔哒咔哒传来前线叫喊,那声音夹杂着“安全地带”“撤侨”的生硬词,不知该信谁。军帽下是灰尘里的汗迹,眼睛里全是盯着远处高墙锋利的光。
西边那头的外面大人物,早上一边对着摄像头嘱咐要保护谁谁,一边批着文件招呼增兵。说停火,腿脚比纸还软,城外的枪声却没小一分。楼顶的大喇叭喊“和平”,底下收尸的志愿者弯着腰,把一块床单展开三次,还是包不住摊开的手脚。
菜市口的老穆本来只认自己那串钥匙上的铁锈圆环,战事一起,钥匙早扔在火盆底下。说是德鲁兹和贝都因有旧冤新仇,谁记得最初不过是巷口俩年轻为点芝麻小事打了一架。现在名单排到纸条的尽头,三天一个变,没人数得清谁家灯现在还亮着。
大国嘴上抬“保护”二字,指头比划的“红线”一会儿一道,说守界限,下一秒坦克就轧上民居墙角。导弹落了,西家的照相机只对着那几个有名的人,新闻里一句平民的名字都捡不到。上面写的协议一沾火药味就碎得掉渣儿,村后的弹坑冒烟还没停,边境的兵又多了好几排。
白天夜里交错着警报和烟雾,没人追问街口倒下的那位老头姓甚名谁。所谓的保护和正义在每一次停火吹完风后,就跟沙地里的足印一起被风卷进墙缝。那些画在地图上的红线,今儿个是主人的呐喊,明个就成了失踪的人家口中的祈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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